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就算拿三丁木公园的自然生态和眼前这片茂盛的林木植被相比较,三丁木公园的自然生态保护区似乎也不算是灵异点的范围了。
——所以,上原和我一样,都选择让自己的部份躲在相对安全的区域?
佐井久之不免这么想,因为他的分身此时此刻就躲在疯狂科学家的安全无里。佐井久之知道这种选择的弱点,除非开发出类似绘纸操人之术,想要完美地控制身体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如果那个脑袋干瘪的躯壳,只是上原专务在远程操控,那就说明了,上原专务的技术没有他的绘纸操人那么完美。
如果当时他敢于冒险去接触那个脑袋干瘪的躯壳,或许会发现更多的端倪。但是,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。上原专务那种转移伤势的能力实在太令人忌惮了,佐井久之可不想一时的冲动再次让自己丢失肢体,乃至于是自己的小命。
不能直接和上原专务发生接触,也没有更加明确的信息,所有的判断都基于对哈姆的信任,并从他解析的情报中顺延下去,却又不能和哈姆一样深入到《北极星》的旋律中——太多的限制成为继续锁定上原专务的禁锢。
即便如此,哈姆也是被《北极星》深深感动的人,他借助《北极星》的力量,已经完成了一定程度的情报分析。而他的这一行为和意愿,已经成为不可悔改的过去。那么,佐井久之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将之从“过去”打捞出来。
佐井久之大都是以“感动的共鸣”为媒介,以“旋律”为通道,走进他人的内心中,伫立于代表他们过去的那条河流上。不是说这些条件缺一不可,而是因为有了这一连贯的路径,做事就会更加便利。
昏迷的哈姆大概是感动不起来了,佐井久之也希望他能够情绪平缓地陷入安睡中。佐井久之在抓住哈姆的时候,就已经走进了对方的内心,现在,他只是将当时抓住的旋律,再次释放出来。
既然他连黑衣人的“门”都能纳为己用,并重复使用,那么,重新解构哈姆的“药剂”所代表的那一段旋律,也完全不是问题。实际上,佐井久之打捞出来的虽然只是“药剂’,但构成这段过去的旋律本身拥有更多的特征和延展性,并不会局限在这个具体的事物上。
有些人听过一段音乐旋律,就能明确这首曲子的风格,如果更熟悉一些,还可以将没有实际演奏出来的其它部份也一同回想起来。哪怕耳朵没有听到,但是,完整的旋律就在人们的心中。
“旋律”和音乐给人的感觉,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随着佐井久之在心中释放哈姆的旋律,在佐井久之肩膀处跃动的火光陡然亮了一下,它好似陡然被注入了生命。那火光的悦动,正是旋律的体现,而且,以哈姆的旋律为引子,它也正渐渐融入《北极星》的旋律中。
佐井久之从哈姆的“过去”打捞出来的东西,本就带着哈姆本人被《北极星》深深浸染的痕迹。哈姆是个做事有条理,脑中有逻辑的人,他捕捉上原专务的行为和想法,有一致、单纯而又稳定的连贯性。所以,那悦动的火苗并不真正具备生命,它只是在顺延哈姆的旋律里所具备的条理和逻辑。它就像是一个自动运作的程序,演奏着哈姆的风格和特征。
这是佐井久之本就拥有的技术,但其他人不一定能够做到。就如同有人会摘取现成的音乐重新编辑,亦或者干脆就纳入自己创作的音乐中,甚至可以只改变几个音节和歌词,就完成翻录。但要创作出完全体现某人风格的音乐,却依旧是讲究技术的活儿。
完全翻录一个人的“旋律”是不切实际的,虽然在理论上或许可行,但实际上,每个人的“旋律”都是如此的复杂多变。如果佐井久之能够完全翻录一个人的“旋律”,那他的“门”就不会和黑衣人的“门”有如此大的区别。
可是,即便无法完全翻录又有什么关系呢?《北极星》本来就是高浸染,高接纳,高覆盖的特性。佐井久之可以感受到,火光所包含的旋律,正用哈姆掌握的方式,延续哈姆的想法,代表哈姆的特征,在《北极星》的旋律中扩散。
然后,自然而然就有信息反馈回来,就如同这些信息反馈给哈姆本人。
佐井久之没有去接受这些信息,但火光已经飘在他的前方,就如同一盏浮游的灯,牵引他前往森林深处。火光没有深入太远,在依旧可以听到荒地之声的范围内,这团摇摇欲坠的火光陡然膨胀起来。
佐井久之没有去看周遭的影影幢幢,那些怪物似乎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继续退入了森林更深处,完全没有现身的意思。它们只是一直盯着这边,似乎只是当个见证者。哈姆说过,它们在期待这场你死我活的神前仪式。
佐井久之相信,上原专务一定在盯着自己,但他似乎还打算躲下去,仿佛只要藏在那群怪物中,随之行动,就不会暴露出来。
佐井久之朝火光里扔入了更多的符纸。燃烧的火光越来越亮,刺破了黑暗和大雨,竟然连周遭十几米的范围都清晰可见。